我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同学上台介绍自己,终于明白了,黑板上的留白是用来干什么。写名字!一个个名字按照座位整齐的从上到下写在黑板上,虽然有时候会有同学说话结结巴巴,或者写出来在歪歪扭扭的字,但还是好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飘莲,她则是很有她风格的狂放字迹。那个被她一直蹂躏的女孩写的一手圆滚滚,非常有女孩子风格的字,她的名字叫做高慧茜,也很适合她,人如其名,感觉将来会是个好老婆。
在过程中有个同学缺席,不过班导还是在黑板上写了名字,也是,这么漂亮的图画,缺了一块多膈应人,而且一会我还要拍照留念呢,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是我一个吧。
话说,开学第一天就缺席,还真是吊炸天,不服不行。
我前面座位上的男生走上前,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朱子恒,他一看就有种眼镜班长的感觉,即使现在许多人近视不是因为刻苦学习,但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莘莘学子,努力认真,总觉得班长一定会是他。
他写完名字走下台,与我四目相对时又脸红了。
话说我有听说这样一个观点,人类脸红是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也可以认为是人体在向周围散发着讯息,“看哦,我脸红了,我现在的情绪出现了明显的变化,请采取相应的对策”这样的,通过面部的变化来无声传达信息,所以,我认为如何正确的识别他人为何脸红和脸红的原因,将来可能会成为与人交流的一门学问。
所以说啊!你脸红个屁啊你想向我传达什么?!给你这纯情处男的眼神看着,我都有罪恶感了,要是初次暗恋的对象是男人的话你个四眼仔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为了不让祖国的花朵们受到精神攻击,所以我要大声宣誓,劳资是纯爷们!你们就给我洗干净耳朵听清楚了!
不管是什么花,都应该得到爱护,哪怕未来可能成长为食人花一类的肉食系,我都要以广大的胸襟来包容,这么看来,我还真是伟大啊!为什么没人来给我颁诺贝尔和平奖,是没发现我这颗蒙尘的钻石吗?这是世界的损失啊!
在我逃避现实的妄想时间里,朱子恒也已经坐到位置上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可我的双脚就像生了根般扎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下一个。”李邵辉开始催促了,眼神温和的看着我,就像在说不会让你逃掉一样。
可恶,这就是报复,故意把自己名字写到最上边,压迫接下来的同学们写字的空间,测算好我的身高,安排我写名字的位置刚好处在将够不够的尴尬高度。
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可在这个场合,他是老师我是学生,我没有办法反击,真是个腹黑眼镜,这种只针对我一人的新型霸凌手法还真是卑鄙。
我拖沓着脚步的走着,期间还听见了“那个女生没问题吗?看起来精神不好啊。”这样的对话。青春期的男生就是只会在女生话题上才会迅速拉近距离的生物,特别是关于漂亮女生,啊呸,我都想什么,劳资是纯爷们!看来我想逃避现实的心情强烈到都影响心智了。
我手里拿着粉笔,高举过头,眼睛也看着离我右手还有5厘米的空位,就这样呆呆站着,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也安静下来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在这掉落一根针都会被听到的寂静下,谁都没有说话,看着开学第一天就出包的我,都不好意思先开口吧。
说话啊!就算取笑我也好,不要不出声,不要以怜悯又怜爱的目光注视着我啊!
我战战兢兢的转过头,脊椎骨就像生锈般发出“吱吱”的摩擦声,我以求救的眼神环视教室,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至于边上的班导,我是彻底不抱期待了。
可班上同学们的反应却出乎我意料,男生们就像受到冲击般身体向后仰,嘴里还“呜呜”的挣扎着,女生们则手捂口,眼泛泪光,一副感动不已的样子。也听见飘莲小声的话语,“果然变漂亮了嘛。”
我又把目光投向班导,他目光呆滞,用手紧**口的衣服,还喃喃着:“这是什么感觉?多么强大的杀伤力,再这样下去就不妙了。”
自言自语后,班导就像忍耐不住般终于出手了,他没与我对视,只是快速的在黑板上“刷刷”的写下了我的名字后就转身面对全班,“咳,那个,这名同学名字叫做黄昏。”
不知为何,班导为我开始做起介绍了。
“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大家都要注意听。”班导的表情非常严肃,语气也非常沉重,双手撑在讲台上,大家也屏息以待,“他,是男生哦!”
“咦!咦咦咦咦咦咦!”隔了一秒,一年四班爆出了撼动校舍的尖叫。
……
在东凰高中没有所谓的开学典礼一类的繁琐活动,但相对庆祝新生入学就有了“迎新会”。
每个班级都有定额时间的演出,这是强制活动。
在早上班会的骚动后班导宣布了这件事,时间是9月30号,也就是说迎新会的第二天就是国庆七天假。
我非常纳闷,迎新迎新不是迎接新生吗?那为什么要我们新生上台演出,这完全就是本末倒置了啊!虽然我是知道,众人为了一个目标一起努力而会很快熟悉起来,但我们班上应该不用了吧。
一天的课程结束了,一会还有班会,我把头埋在桌子上,听着耳边的喧哗,转过头,把侧脸贴在课桌上,看着教室里完全不同于早晨的拘谨,大家都在热烈的聊着天,根本不像第一天认识的新同学。
我说,这感情也升温的太快了吧!总有种我被当成祭品的错觉,或者是大家都在愉快的吃着我的肉,开心的交流着,这应该是我自我意识过剩吧!不如说,为什么不看我,不和我搭话,这是无视吗?
“哟!”刚刚去上厕所的青谚甩着还没干的手回来了,向我打了声招呼。
我只已视线回应,顺便传达了“什么事?没事就去死!”的眼神。
青谚在我旁边拉了张空椅坐下,苦笑着说:“好了好了,早上我没去救你是我不好,但你也是知道的吧!那个男人的恐怖。”说完,他就像想起夜里梦中恶鬼般脸色起了变化。
“不过啊。”他的表情转眼又明朗起来,“多亏班导我们才看到了那么美妙的画面,你那踮起脚尖还够不着的努力模样,你那回过头来求助的神情,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真是!”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朝我用力竖起了大拇指。
我挂起死鱼眼,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等,等等,我错了我错了,好好一张可爱的脸都要被你的眼睛破坏掉了。”青谚慌忙摇着手。
前面座位的朱子恒这时转过头来,与我对上眼神,还是稍稍红了红脸。
我就说,你脸红个屁啊!
“没关系的,大家只是还有点混乱才把握不好和黄昏同学的距离,以后一定会好好相处的。”朱子恒磕磕巴巴的讲完这些话。
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得到安慰的啦。不过还是勉强对他说了声:“谢啦。”
是因为得知我是男生而鼓起勇气了吗?还是因为作为班长的责任呢?虽然还有些拘谨,但朱子恒还是加入我们的闲谈中。
没错,早上的班会首先决定了班长由谁来担任,不出我所料,朱子恒荣获班长宝座。但女生班长的人选就出乎我意料了,没想到会是飘莲踊跃举手自我推荐获得。
她应该不是那么有干劲的类型,会积极的参选班长,总感觉有个巨大的阴谋,而且最后受伤的一定是我。
“这个啊,我们班要出演什么?”班上的同学们也都在热烈讨论这个话题,不过就算这样,也不会有人主动出演吧,大多数人只是借势超热气氛而已。
“没动力啊!说到底迎新会是拿来干嘛的?比起演出我更喜欢当观众啊!”就连青谚也一副打不起劲的样子。
说起这会那会的,我就想起初中时的元旦晚会,我记得初三那年的晚会,学生们就像现在这样没有干劲想着蒙混过去,结果最后果然还是唱歌节目最多。
在其中,出现了非常尴尬的场面,当时流行一首歌,旋律简单,曲境优美,冉冉上口,于是就出现三组唱这首歌的项目,分别是合唱,单人唱兼伴舞,单人唱。我都要为单人唱那哥们掬一把同情泪了,当时他在前两组结束后,孤零零上报抱曲目时颤抖的声音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班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他的情报源好像比我们广一点,一脸我要说秘密的表情,不过还是没有正视我,“我好像有听说哦,迎新会冠军会有神秘奖励,历年来的奖品也有不同,去年的冠军是由合唱团获得,奖品居然是全体人员每人一次按摩洗脚的机会,有够夸张。而且奖品好像是由校长的独断与偏见所决定,校长也是有够嚣张的,不怕被家长投诉吗?”
“反正也不可能是我们获胜,你管那么多,我们就随便上台吼两句就好了吧,剩下的时间就交给我们的班长大人。”我怕了拍班长的肩,“随便你爱是朗诵,或者跳舞都行,只要能撑过去就好。”
“怎么感觉我要被卖了?”
青谚也把手搭在班长的另一边肩上,“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会为你加油的。”
这天的班会就在大家有气无力的发表意见到公开优胜者会有神秘礼品后的鸡飞狗跳里结束了,到最后还是没选出我们班的演出项目。
最后班导还宣布了新消息,毕业的学姐学长们,也就是上一届的毕业生们会回母校来观看迎新会,就是说这届迎新会空前盛大。再次传达了谁让他丢人,做好被疯狂报复的准备吧,不顾学生们的哀嚎,施施然的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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